胎儿在母体宫内发育经过受精卵、胚胎、胎儿三个阶段,任何影响母胎健康的病因都影响宫内受精卵、胚胎和胎儿的发育,严重者甚至导致胚胎停育、胎死宫内。缺乏维生素容易诱发人体各种疾病,孕期母体维生素的需要量增加,如果孕期母体维生素摄入不足、补充不够、未得到及时增加或增加过量,都会影响胎儿器官的正常发育,导致胎儿发育不良。有些严重的胎儿畸形是致死性的,因此孕期要注意筛查及时处理。孕期加强母胎保健,重视优生优育,改善孕妇和儿童营养状况,合理调配膳食,适当补充维生素,了解各种维生素的功效和胎儿发育的相关性,有助于降低新生儿出生缺陷、防治妇女儿童营养缺乏病。
维生素与胎儿发育的关系:维生素A:Checkley等[2]实验表明,维生素A对宫内胎儿肺的正常发育非常重要;营养不良的孕妇在妊娠中期和晚期补充维生素A,对其孩子出生时的肺功能有益,这种益处会一直持续到青春期。Checkley等[2]研究还表明:有慢性维生素缺乏症地区妇女在妊娠前、妊娠中和妊娠后补充维生素A,对9-13岁孩子的肺成熟起决定作用;在营养不良症高流行地区如果采取早期干预措施,如补充维生素A等,对肺的健康将产生持久的影响。胎儿肺发育不良包括呼吸障碍,肺部X线检查呈钟型肺或小肺,横膈上升,气胸,胸水和膈疝等[3]。有研究发现维生素A缺乏症在发达国家的肥胖人群与多次足月妊娠的妇女中均多见[4]。我国赵勇等[5]随机调查重庆铜梁县3家医院健康待产妇女例及其新生儿和幼儿维生素A水平,随访上述儿童体格及智力发育情况发现,母亲血清维生素A水平与脐带血维生素A水平呈正相关(r=0.,P<0.05),胎儿期维生素A缺乏对2岁儿童体格发育的线性增长没有明显影响(P>0.05),2岁幼儿智商(IQ)主要与母亲文化程度有关,其动作能发育与新生儿维生素A水平相关(标准偏回归系数为2.,P<0.05),指出重庆市远郊县孕妇存在中度维生素A缺乏,继发孕期胎儿维生素A缺乏,将与婴幼儿期的动作能发育受损有关,需要进行干预。
维生素B族:缺乏维生素B12(甲钴胺)可诱发周围神经系统疾病。近年来国外动物研究报道大鼠孕期缺乏维生素B1或维生素B1补充不足,胚胎停育和自然流产发生率可高达57.14%~71.43%[6-7]。魏新婷等[8]研究认为,高龄孕产妇孕早期叶酸摄入不足、叶酸缺乏或叶酸代谢障碍均可引起DNA低甲基化,染色体分离异常,导致胎儿发生神经管畸形,是唐氏综合征的重要原因。多年来,我国学者也在全国各地陆续开展了大量关于叶酸与胎儿发育不良和先天性出生缺陷以及叶酸与优生优育有关的研究报道,方晓茹等[9]研究了育龄妇女增补叶酸对妊娠结局及并发症的影响,指出育龄妇女增补叶酸可以降低胎儿神经管畸形如唇裂腭裂等、减少妊娠并发症如早产、低体质量儿、引产、死胎、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等,改善妊娠结局如胎儿窘迫、新生儿窒息,母婴预后较好,值得临床推广。杨冬梅等[10]在妊娠前及妊娠早期给孕妇补充小剂量叶酸(0.4mg/d),观察叶酸对孕妇及胎儿的临床意义,发现小剂量叶酸既降低了孕妇巨幼红细胞贫血的发生率,又降低胎儿神经管畸形的发生率。茹雪梅[11]研究认为,妊娠中晚期孕妇检测血清叶酸、维生素B12、铁蛋白对产科优生优育有重要的指导意义,随着妊娠进展,孕妇体内的铁蛋白和维生素B12含量降低而叶酸含量升高,叶酸含量越高新生儿的体质量越大,越容易产生巨大儿,临床上将诱发难产、产后出血和子宫破裂等生殖器官损伤增加。杨灵红等[12]对西安地区妊娠妇女不同孕期的血清铁蛋白、叶酸、维生素B12的水平进行研究发现,该地区的孕妇体内缺乏维生素B12和铁蛋白,但体内叶酸却充足,指出孕妇在重视补充叶酸的同时也要重视补充铁蛋白和维生素B12。严倩等[13]通过孕期个体化补充叶酸来研究其对母婴结局的影响,对叶酸在体内代谢关键酶5,10-亚甲基四氢叶酸还原酶(MTHFR)和甲硫氨酸合成酸还原酶(MTRR)等位基因出现频率进行风险分级研究,发现了与上述方晓茹的研究相似结论之外,还发现补充叶酸对预防胎儿心脏畸形有益,可降低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的出生率。林昕等[14]应用三维超声观察孕期补充叶酸及其他多种维生素对缓解胎儿脑室扩张的作用发现,孕期补充叶酸和其他多种维生素可有效控制胎儿脑室进一步扩张,降低胎儿出生缺陷,提高人口质量,对优生优育有意义。综上所述,育龄妇女特别是高龄孕妇孕前、孕早期、孕中期叶酸缺乏可能诱发唐氏疾病,导致各种先天性胎儿神经管畸形、先天性心脏病、胎儿缺氧、胚胎停育、自然流产、早产;甚至诱发母体妊娠期高血压疾病,对母胎均有风险。建议育龄女性特别是孕期个体化、小剂量、尽早补充叶酸,而且在补充叶酸的同时还要补充维生素B12、铁蛋白。
维生素D:孕期日照光量不足缺乏维生素D或维生素D补充不足或因为用药物伤害肝脏导致维生素D或合并甲状旁腺疾病以及肿瘤,必然影响孕妇体内钙和磷的代谢失调,钙的吸收利用异常。孕妇容易出现四肢酸疼、小腿抽筋、嘴角不自主抽动、软弱无力、胃肠不适如胃纳差,疲倦、便秘、体质量减轻及低热、盗汗等。由此继发宫内胚胎和胎儿的骨骼发育障碍,骨骼畸形,佝偻病,智能发育异常,诱发儿童孤独症、儿童自闭症(autism)等。而如果孕期维生素D过剩或中毒,同样也会引起严重不良反应[17-19]。2.5维生素E孕妇维生素E缺乏容易诱发自然流产、胚胎停育和胎死宫内;还会诱发胎儿神经系统发育不良和小脑共济失调,心包积液,胸腔积液,肾盂分离,腹部皮肤水肿、缺乏弹性或色素异常条纹,近年来还有研究报道维生素E缺乏诱发胎儿先天性心脏病如心瓣膜病、血管弹性损害以及动脉导管未闭发生率增加,还容易诱发胎儿先天性胰腺疾病如胰腺肿瘤以及新生儿和早产儿呼吸道感染的发病率增加[20-23]。
维生素K:维生素K能促使肝脏合成凝血酶原,而凝血酶原的主要成分是维生素K,孕期缺乏维生素K引起宫内胎儿维生素K不足,有器官出血倾向的危险,如胎儿颅内出血,严重者胎死宫内;胎盘早剥危及母婴生命的风险;而孕期摄入大量维生素K则可引起新生儿黄疸[24-25]。
预防胎儿因维生素导致发育不良的建议:孕期加强营养、补充营养素特别是维生素:营养是胎儿生存的必要条件,有关人员要帮助孕妇评估有没有缺少某种营养素,并告知不能盲目补充。孕期均衡的饮食对胎儿生长发育极为重要,包括水、电解质、碳水化合物、必需和非必需氨基酸、微量元素如钙、磷、铁、碘、锌等,特别是水溶性和脂溶性维生素,都应根据需要补给。如果孕妇孕期维生素缺乏就容易诱发胎儿发育不良,如维生素A缺乏与早产儿、胎儿生长受限(FGR)、低体质量儿、心肺畸形有关;维生素D缺乏与胎儿骨骼钙化障碍、牙齿发育不良、先天性佝偻病、新生儿低钙血症有关;维生素B6缺乏与早产、流产、婴儿先天性脚气病有关;维生素B12缺乏诱发脑积水、眼畸形;维生素B2与神经系统有关;叶酸缺乏与胎儿神经管畸形、先天性心脏病、唇腭裂、流产、早产有关[26]。所以积极预防出生缺陷,需要有关人员帮助孕妇做好孕期全程保健指导。我国孕妇存在孕期多元维生素普遍缺乏和营养不均衡的现象,为了预防维生素缺乏诱发的胎儿发育不良,推荐孕期补充维生素剂量参考如下:世界卫生组织(WHO)指出所有健康妊娠妇女每日需要叶酸μg直至产后3个月,贫血孕妇每日补充叶酸μg;中华医学会推荐妊娠期的前3个月补充叶酸~μg或经过偱证医学验证的含叶酸的复合维生素;发生过胎儿神经管畸形的孕妇,则需每天补充叶酸4mg。妊娠3个月后继续每天补充叶酸~μg3个月,有条件者继续服用含有叶酸的复合维生素直至产后3个月[27]。
纠正盲目补充维生素的误区:妇女在妊娠期间服用某些药物会危害胎儿发育,而孕期盲目补充维生素同样会给胎儿造成不良影响,特别是过量服用维生素也会对胎儿健康造成损害。女性在怀孕期间对维生素和矿物质的需求都是增加的,所以需要注意加强营养。而且因为微量元素和营养素之间有协同作用,还要注意补充量和搭配互补原则。WHO提出叶酸可以预防胎儿神经管畸形,而补充叶酸过量有损害胎儿神经系统的危险。重视补充叶酸的同时也要重视铁蛋白和维生素B12的补充,以免诱发巨大儿的发生。人体维生素的获取一般来源于饮食,或直接进食维生素营养制剂。因为日常的食品虽然富含维生素,但是维生素含量因不同食品含量各异,想要在不同的饮食中得以均衡补充是很难的,另外对食品进行加工、烹调的过程中也会导致维生素破坏或损失,所以,建议检测维生素水平后根据需要适量补充维生素制剂。美国医学会最新推荐孕妇孕期每天补充维生素B1为1.5mg;维生素B2为1.7mg;每天补充维生素C为mg(早期)、mg(中期)、mg(晚期);维生素Dμg(早期)、μg(中期)、0μg(晚期);维生素A最低生理需要量为IU/d,安全摄入量为IU/d,孕妇每天补充维生素AIU(早期)、IU(中期)、IU(晚期)。注意维生素A和D的安全补充量,过量会发生中毒[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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